小咪大喵

【project music】風鈴の唄うたい「二•风舞之铃」

#赶上了白色情人节

#我流无差 两边都打 略偏庄沃 自行避雷

 

「君(きみ)と魅(み)た梦(ゆめ)が舞(ま)い散(ち)る,

与君 沉迷之梦 飘落且散去,

呼吸(こきゅう)を忘(わす)れるほど切(せつ)なく,

哀伤如令人忘却呼吸。 」

———《百年夜行》



常磐庄吾在沉痛的哀悼导致的力竭中,浑浑噩噩地做了个梦。

 

躺在熟悉的床上,假装一旁还有沃兹的存在,对一旁平整的床单视而不见,装作那里还有熟悉的塌陷痕迹。他在哀悼,在懊悔,嘲弄自己的胆怯,嘲弄自己的自私。

 

如果在那天告诉了沃兹自己的心意,结局是否又会有所不同呢?


沃兹的离去并没有留给他什么纪念的东西,除了那每天被他系在手腕上的小小铸铁风铃。

 

在久远而又温暖的梦中,他回到了记忆中得到风铃的那天。

 



他一个人站在朝九晚五堂二楼的走廊,背后靠着窗。窗户映着夕阳的余晖,把面前的木门照成金黄色。他迟疑了一瞬,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看着自己拿着手里的东西直接兴高采烈地推开了门。“沃兹,我找到了,换上吧。”



打开手里的包裹,是一件长款的男式和服,深蓝的布料上绣着白色的淡格子花纹,带着一种传统的高级感。

 

"这么贵重的衣服给我穿,真的没问题吗,我的魔王?这可是……""我知道它很珍贵啦,是父母原来一时兴起为我成年礼做的……"兴奋地展开衣服的少年在一瞬间变得失落,毕竟失去父母,寄人篱下的回忆无论换做谁都会不愿提起。虽然叔公待自己不薄,但那终归不是父母。低着头对着衣服看了好一会儿,肩上却突然感受到了些许压力。


如触电般初醒回头,是他的辅佐官凑上来,手轻轻搭在他肩头:“没关系的,我的魔王,我穿别的也可以的,没必要非穿…”“沃兹难得来这个时代,不好好体验下节日的气氛怎么行呢。穿嘛,这是魔王的命令。谁叫爸爸妈妈当时相信我能长高,把衣服做的这么大,完全穿不了……刚好沃兹能穿,就穿上吧。”

 


看着沃兹脱下衣服换上素净纯白的内衬衣,披上和服后就不会继续往下穿,只能一言不发地套上分趾袜,默默研究穿法的窘迫样子,庄吾轻轻笑出了声。一言不发地,帮沃兹调整完背缝,用夹子固定好绣了暗花的领子之后,放前领到沃兹的腰骨时,他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帮一向照顾自己好似无所不能的辅佐官穿衣,在少年眼里也是极为新奇的体验。整理褶皱的手从领口碰触到微微起伏的脖颈,到胸口,再回到腰间,沃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他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庄吾。

 


那目光中充满了爱怜。

 


在腰间系上黑底银白色的伊达,轻轻拂去最微小的褶皱。一个从未见过的沃兹站在自己眼前。“今天的沃兹很漂亮呢。”将沃兹强拉到大镜子前,满意地欣赏沃兹不可置信的表情。“没想到沃兹什么都会,居然没有穿过和服,真让人惊讶啊。未来的我没有为你做一件吗…这样看来真的是个魔王呢。”

 


“哪里的话,我的魔王。只是那个时代,由于战火纷飞在之前的时代持续的太久,导致「节日」本身的存在消失了而已。既然节日不存在了,那么华丽的,专属于节日的服装,也就不复存在了。人们既没有时间去制作,也没有心情去制作,久而久之,连这些衣装本身,都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只在书中留有一丝影迹罢了。那位魔王倒是很希望为我做一件,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匠人,也就不了了之。”


 

沃兹穿白无垢一定很好看吧。不知为什么,心里涌现出了与当时完全不同的想法。如同贪婪的蛇,他借着自己过去的躯体,欣赏着沃兹的全部,然后才想起来,过去的自己也是如此欣赏,他只是和那时的常磐庄吾想法一样而已。


沃兹略长的发丝难得一见地为了顺应传统在自己手下扎了起来,自然地垂在脖颈边。高挑的身材与优雅的气质让自己的辅佐官更加迷人,「大和扶子」,脑子中不合时宜地蹦出了这个词来,虽然是形容完美女性的,但是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本质,还是很适合沃兹的。虽然高挑,但是沃兹太瘦了,不至于皮包骨,比起正常男性的体型还是瘦了些,带给了他沃兹柔弱的错觉。可是一旦战斗起来,挡在自己前面的,却总还是他。



自己的目光是不是太贪婪了呢。想把这时的他永远的装进自己的瞳孔里,这个愿望未免太过专治自私了。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掠过了一瞬,回过神来,沃兹已经整理好一切,换上木屐。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牵紧沃兹的手。

 


在魂龛旁为亡去的父母点上迎魂火,他在那里为父母祷告,祈求父母在阴间的好运,沃兹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一言不发。

 


今天是盂兰盆节。传说中百鬼夜行的日子,祭奠亡者往生,人们满怀思念,与哀思,向亡人或诉苦,或报喜,或坦诚,众生百态,在这个夜晚所见淋漓尽致。点燃迎魂火时庄吾在心底轻轻向父母告白,但是却不再像儿时那样痛哭流涕,像之前那样默默无声,而是诉说着,诉说那让他快乐的事情。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合适,很美吧?那就是我所思慕的人啊。你们放心,我在这里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他在身边,我很幸福。

 

百鬼夜行之日,也是地面上的世界除了元旦以外,最盛大的祭典。无数的人们缅怀完逝者,在盛大的欢庆中,解放自己的忧愁,开心地面对接下来的日子。他擦了擦淌下来的几滴泪水,带着沃兹,像小时候一样连跑带跳地,向着盛大的节日盛会行进。无数的人流交织着,害怕把沃兹弄丢,他牵着沃兹的手越发紧了,手紧紧攥着,感受着沃兹手指的骨节。

 


河上漂起了人们送灵的河灯。岸边太鼓声传来,庄吾眼睁睁看着自己和沃兹一起混入游街的人群中,时不时又停歇下来,逛逛路边的小摊,不一会儿手上就多了一小盒金平糖,聊着聊着天,不时就往自己嘴里扔一颗,或是用指尖送到沃兹嘴里,再轻碰他的唇。他试着伸出手,第一次尝试失败了,手仍然搭在腿旁,蹭着和服的软滑料子。第二次,第三次……只掌握着思维的少年一遍遍地努力着,在心底默默哀求着成功。



 

至少让我在梦里感受你的存在吧,哪怕就一回也罢。让我证明之前与你经历的时光,不是我的幻想。

 


这么想着的庄吾不停地尝试抬起手臂,终于手臂突然抬起。这无疑惊到了正在拿着苹果糖啃的沃兹,嘎吱嘎吱的糖果脆皮被咬破的声音戛然而止,暗中观察着手突然抬起来的魔王。少年在喜悦之余,看到了辅佐官惊讶的表情。庄吾的脑袋极速运转着。让沃兹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怎么样呢?他会不会伤心……一定会的吧。不能再陪着我什么的,难得能见他一次……不想再让他担心了。

 

少年抬起的手最后也只是轻轻拨开沃兹前额的碎发,“小心头发粘上糖,会变得黏糊糊的,粘成一团。”略带责备地提醒着辅佐官,换来了沃兹的轻笑。不过成功接管过身体控制权的好处也逐渐显现,他可以任自己所好随意捏着沃兹的手,可以从自己想的角度欣赏自己的辅佐官,更可以撒娇要一个大大的拥抱。

 


紧拥在一起的时候,他用如同能把沃兹融进自己身体里的力道抱着辅佐官,同时用微弱的声音在沃兹耳边低语。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这次,他感觉辅佐官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像被踩中尾巴的猫。

 


直觉告诉庄吾,沃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对自己过于纵容的辅佐官不可能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惊讶与恐惧,正相反,在庄吾记忆中原本的盂兰盆祭典上,他也问过沃兹同样的问题,但是那时沃兹的答复却是:“如您所愿,而且我求之不得,我的魔王。”

 


一定是哪里发生了变化。一定有哪里不对。你真的还是我的沃兹吗?白沃兹假扮的吗……不可能,那家伙不可能这么乖张,如此地顺从自己而不随心所欲。别的世界线的沃兹也不太可能……他就是我的沃兹,但却哪里不对劲……庄吾盯着沃兹的眼睛看了许久,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除了那份同样凝视着自己的炽烈与热情,他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

 

罢了,在这种时候,能与他再次见面已经很不错了,说不准自己再也做不了如此美好的幻梦。

在梦的最终端,又能看见什么呢?看出了身边沃兹的紧张,牵起他的手,将食指抵在自己下唇上轻吻着,眨眨眼,假装若无其事地少年继续说着:“那就答应我一直效忠我。”


 

这次的沃兹倒是很直爽,浑身放松,牵过庄吾的手背,在庄吾身前半跪。“我会效忠你直到生命的尽头,永不背叛你,我的魔王。”与庄吾的吻不同,沃兹的吻发力很重,在少年的手背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记。“这下您满意了吗,我的魔王。”“嗯,我们继续走吧。”两人继续穿行在人流中。庄吾想仔细看清路人们的脸,却只能看见一团又一团灯火中的模糊。

 


好像一切都是记忆中的光景,又好像一切都不是。恍惚中分不清记忆与梦。庄吾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感觉真实地如同现实重演走向新的未来。在那个未来里,沃兹会消失吗?

 

走着走着就到了河岸边,人们放水灯的地方。带着沃兹挤过重重人群,买了水灯放进水里,看着烛光在风中微微摇动,赶紧把它放到水灯里,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愿望。自古以来,水灯的愿望就只是许给逝去之人的。希望我能在那个世界与沃兹再会,或者就让我溺死在这虚幻的梦境中。


“魔王许了什么愿呢?”看见旁边好奇的沃兹,庄吾少有的向沃兹撒了谎,“许愿爸爸妈妈在那边能好好的。”“我也来放一个吧。这个水灯,我记得书里说过,是给逝去的人许愿或者祝福用的。”“沃兹也有逝去的重要的人吗……”看着沃兹将亮着橙黄色温暖微光水灯放入河中,开始凝视着水灯祈祷,不禁猜想着那个人是谁。

 

水灯越漂越远,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传说水灯漂到海上之后会一直漂到常世海,再漂到那边的河岸上,把思念带给那边深爱的你。记忆中的这个时候,沃兹把自己悄悄叫过来,掏出之前偷偷买的铸铁风铃,把细绳系在自己手腕上,告诉自己风铃响的时候,沃兹他就一定在魔王身边。但是现在所处的梦的走向,一点一点偏离了自己的记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的魔王,”凝视着远方星屑一般水灯出神的庄吾被沃兹的呼唤唤回神,“能再抱我一下吗。”声音中带着悲哀与怅然,完全不像是平时的沃兹。


“当然了,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没事的。是太想他了吗?”紧紧抱着沃兹,摸着他的后背,却感觉自己的和服被沃兹的泪水所打湿。”“对不起,我的魔王……许了如此自私的愿望,希望您不要怪罪我……看起来,我的愿望已经开始实现了……”沃兹自嘲般的笑了笑。

 

庄吾抬头,才发现沃兹的身体又一次地逐渐化为银色的粉末,向远空飘去。“沃兹!”少年开始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你到底许了什么愿!”


“我只是许愿,您能离开我也开心地活下去,终其一生……所以我的愿望,就是在您有生之年,将我忘掉。这个梦醒来之时,您就不会再记得我了。希望您可以替我,好好活下去,去看看这世界的模样。”如同爱抚一般,沃兹轻轻抚摸着庄吾的头。


“正如我所说过的一样,我会效忠您直到生命,不,灵魂的尽头。”用手指擦擦庄吾眼角的泪水,用吻吃下少年所有的抽泣,“可是沃兹就不能留下来吗……或者让我跟着你一起走……”少年的抽泣越发小声。


“我不希望您因为我而牺牲掉自己前途大好的人生。即使没有骑士的力量,您也有在某方面成为“王”的潜能。就算您看不见我,只要风铃响起,我仍然会在您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您,为您的成功庆贺。所以啊,不要再哭了,我的魔王,”


亲吻着庄吾的眼角,用那带有魔力的魅惑声音,在魔王的耳边低语。“在最后,请让我看着您的笑容离开,让我把您开心的样子铭记在灵魂里,毕竟下回再见面,就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呢。还有……上回没来得及说,我也爱你,我的魔王。”

 

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容的庄吾,在沃兹满脸笑意握着自己手消失后从梦里惊醒,泪流满面,手里紧握着那铸铁的风铃。风铃在少年轻摇下响起,声音清脆悠长,似乎带着些许悲伤。

 

「我好像做了个失去重要之人的梦……但那个梦却好像温暖地让人流泪。」




「可是我竟然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七十年后……

 

「常磐庄吾教授在其研究院内去世,死因为自然死亡。常磐教授一生未婚,潜心于世界历史研究,一度打破了T大学史上最年轻教授记录。常磐教授一生著作等身,为全球历史研究解决数个极难问题,研究了数个历史断代的真相。常磐教授的遗嘱于今日公开,其遗产将一半用于社会福利,一半捐赠给研究院作为研究经费。其唯一的遗愿,是将珍藏多年从不离身的风铃,带入棺杶……」

 

“听说了吗,常磐教授去世的时候,神态很好,是笑着离开的。”“那真是太好了……真没想到常磐教授会这么早离世,他明明那么好,资助我完成学业不说,还完成了那么多学术研究。在世界业内都算是第一人了。他要是在某个古代的国度,一定是可以当上“王”的人。”他曾经的学生们大多来为他告别,围着他的棺材或哭泣或回忆或缄默。

 


没有人看到在人群的外面,墙边空无一人的长凳上,年轻的少年开心地坐在比自己高半头青年的怀里,和青年兴奋地说笑着打量里面哀悼的人群。青年也笑着迎合着,拽了拽少年手上,缠着风铃的细绳。

 



「空を泳ぐ 雲を止めて,

流云忽然停滞了,

雨を突いて 語りかける,

大雨倾盆,如泣如诉,

僕は1人 影もなくて,

我孑然一身,

姿見えず さまよう風,

不见你的身影,唯有风在徘徊,

あの日君を残し,

独留你一人在这世上之日,

終わりを告げた命よ,

也是我生命终结之时,

僕は死んで 君は1人,

我已赴黄泉,你孤身一人,

罪を抱いて 涙枯れる,

背负罪愆,苦泪干涸,

「どうか、自分を許し,

“请原谅自己,

心、ほどけるように」,

解开心结吧。”,

風となって やさしく唄いかけるのは,

随风唱着温柔之歌的,

そっと寄り添い 鳴り響く風鈴,

是那静静陪伴、轻吟着的风铃,

ゆっくり消えてゆく,

渐行渐远。 」

——《风铃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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